本报讯(记者 管有明 通讯员 唐莺莺)春雷响,万物生,春来处处百花香,春天也是野菜上市的季节。每到这个时节,老苏州都会吃“七头一脑”,也就是枸杞头、马兰头、荠菜头、苜蓿头、豌豆头、蕨菜头、香椿头和菊花脑。所谓的“头”,指的是这些春菜嫩茎叶的新生部位。对于很多年轻人来说,这八种春菜比较陌生,其实这些是属于老一辈人的特色美食,而且每年都会在苏州人的餐桌上闹腾一回。苏州人讲究“不时不食”,在春天要吃“七头一脑”,这些只出自初春时节的细嫩时鲜菜,吃上一口,满口都是春天的味道。
目前,菜场里卖得比较多的春季美味就是马兰头,也被称为“马拦头”。作为“七头一脑”之一,它已经卖到8元一斤。昨天,家住宝祥苑的老苏州王岳林来到姑苏区白洋湾街道富强农贸市场,首选便是马兰头。据王岳林介绍,马兰头有着明目清眼、清热解毒的功效,老苏州总会在清明前尝上一回。他回忆说:“马兰头是一种生命力极强的野菜,初春时节的田埂旁、河岸边、草地上随处可见。以前遇到粮食短缺,作为‘野菜’之一的马兰头就成了‘救命菜’。不过,新鲜的马兰头不能直接吃,要先在水里洗干净,再到开水里焯一下,去掉马兰头的涩味,然后再捞出用冷水冲洗降温,保持原有的嫩绿色和脆爽的口感,切碎后拌入香豆干丁,再佐以适量的香油、盐、糖。搅拌均匀装盘后,一盘马兰头拌香干就完成了。”
随后,王岳林又找了几个摊位,想买些孙女爱吃的香椿头。虽然价格比较贵,每斤80元至120元不等,但他发现自己还是来晚了,各个摊主手上的香椿头都早已卖完,也只好作罢。他介绍道:“正常的话,我们都按两买,炒炒草鸡蛋也够了,只是今天刚好不巧,看来大家都很喜爱这香椿头,下次得早点过来抢一抢了。”据悉,香椿头的季节性很强。再过一段时间,各地的香椿头大量上市,价格也会大跳水。从往年的情况看,便宜的时候,每斤只有二三十元。此外,“七头一脑”中的苜蓿头和豌豆头等春菜也非常热销,每斤价格均在8元至12元不等。
白洋湾地区地处水乡,旧时河道密布,有较多的渔场。一到春天,白洋湾本地的老苏州都会来到田野间或是河道边,拿着小剪刀、小铲子来弄野菜吃,统称为“春菜”。当地人在这个时节不仅有吃“春菜”的习惯,还有用“春菜”煮鱼汤的习俗,而用“春菜”煮的鱼汤就被称为“春汤”。“初春时节,一家人聚在一块儿,喝碗营养美味的‘春汤’,不仅对我们的身体是非常有益处的,也寄寓了对冬去春来、万物复苏的期待。我想,那一碗‘春汤’里,更多的是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吧。”王岳林还说,春菜是春天馈赠给人们的珍贵礼物,更是老苏州口中的春天味道。不时不食的老苏州吃一道时令春菜,尝一口“七头一脑”,也一定能定格春天。